大学的美好生活

    毕业三年了,很多美好的记忆,每每浮上心头的时候,都不知觉的笑起来,但是又想,如果再不留点痕迹,估计要忘记光了。于是,静下心来,打算记下来一些还记得的点点滴滴。
    现在我们这些曾经离了谁都觉得难过的疯女人,都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四面八方了,老大留在学校读研,不过马上毕业要去厦门了;花花在武汉的设计院,经常跑到学校去看电影,每次她得意洋洋的跟我说的时候,我都恨不得马上长了翅膀回去打她,不过现在也已经定居武汉,买房子,结婚了;小瑛子那个死女人更是幸福的一塌糊涂,一直悄无声息的忽然有一天就跟我说她结婚了,再消失了快一年,然后忽然就冒出来跟我说:“小妞,想我了吧,我生孩子去了。”到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小玲子也是在广东过着她的小日子,前一段时间发到校友录上一张像贵妇人一样的结婚照,把我嫉妒了好几天;她们,都好,留我跟丹丹在这偏远的长江口孤独寂寞,清苦,繁忙的生活,而随着丹丹也结婚买房子了,我突然发现,我居然是这群人里面最命苦的一个人。可怜的我啊。
   我们寝室大一到大三住7#309,电话87447703,不知道为啥记这么清楚,住八个人,当然也不能忘记还有两个的,一个是曾经跟我们关系还不错的小丽,一个是工业设计的凌妹妹。
   等到大四的时候,搬到9#421,住六个人,于是就少了她们两了。
   大一刚去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是小丽,当时我们在一食堂(现在的体育馆)排队办入学手续,第一个我主动搭讪的人,觉得这人还不错,蛮亲切的,回到宿舍,只顾整理床铺,因为不会普通话,愣愣的坐着打量她们(估计就因为这个时候的表现,后来她们一致的跟我说,看我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特别的傻。)第一印象就是觉得小瑛子特深沉,不大爱说话,穿着牛仔裙,背个小包,一看就特别高贵。小玲子有些胖胖的,但是特别漂亮,说起话来特别有主见,身上有一种气质。凌妹妹很小,小丽特别坚强,独立。(好像我见了谁都崇拜一样,嘿嘿)丹丹,花花,还有老大,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亲切的人,所以我们没几天就扎成了两堆:一般是凌妹妹和小瑛子在一起,我们其他人一堆。我们这些人都是农村过来的,所以,平时的观念都很一致。买东西我们一般都买便宜的,而她们懂的东西比较多,穿的衣服,用的东西也比我们有讲究。
  这两堆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大概有一年吧,基本上,小瑛子和凌妹妹晚上总是会呆在宿舍里,我们其他人都会吃完晚饭背着书去上自习,而回来的时候,要是寝室没人还会觉得不习惯。
  大一上学期末的时候,由于第二天要考试法律基础,晚上宿舍又没有灯,我们在楼梯口通宵突击背书,我们顶着寒冷,抱着书本,在那微弱的灯光下背了大半个晚上。复习到半夜的时候,小瑛子那个死女人,估计是睡了一半醒来想到我们了,冲了很多热的饮料给我们送下来暖胃,真是感动的我们流了很多的鼻涕。呵呵。不要问为啥我们火急的背书的时候她却可以悠哉游哉的呆在暖和的被子里,只怪上帝太不公平,给了她那么聪明的大脑,那家伙虽然总是啥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一提到文科有关的东西,就特别牛,她虽然看也不看书,但是做起那些试卷来,编的一套一套的,分数总是很高,即使我们嫉妒了四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道备考就 顺便提一句,现在想起来,虽然背的啥我都全忘记了,但是依然特别清晰的记得那些为了考试突击的情景,蛮有意思的。夏天的时候,我们也是在楼梯口,顶着很多蚊子的侵犯,冬天的时候又要冒着寒冷复习,要是遇上有通宵的自习室,我们也会一起去里面挤挤。简直是超级的职业精神,那时候的没完没了的马哲,邓论,毛概之类的,把我们折磨的够呛,我们是理科生啊,总是要闭卷考这些文科的东西,考试一完就忘的一干二净的东西,真不晓得有啥意思。
   有些东西,刚一去就形成了,比如老大,在我们咨询过彼此的年龄后发现她年纪相对大一点,我们就一致的通过叫她老大(一致的意思就是,她本人没有资格发表言论),虽然她坚决的反对过几次,但是也被我们无情的漠视掉了,就这样,她也就认命了,后来发展到,我们整个班的男生也都这么叫她。后来我发现似乎大学基本上每个宿舍都有老大,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了,别人一说起他们的老大,我也会想起我最亲爱的老大来。老大是一个比较低调,安静的人,从来都不发脾气,即使再不开心了,我们再怎么惹她生气了,她都不会发火。至于其它人,我们寝室都有取过一些外号,比如丹丹,以前我们经常叫她大脸妹,花花我们会叫她绣花鞋,小玲子叫锅巴,老大叫玉壶等等,但是大多都失传了,不过这些外号是怎么来的,也是忘记了。
  我们宿舍最爱起外号的就是小英子了,那个死女人,竟然有一阵子每天都给我起一个外号,什么大傻蛋,大妞,甚至阿猫阿狗都被她拿出来用了,她还为她的成果洋洋自得,连编一个册子的想法都有了,每次她又叫我的新外号时,我就哼不得把她的嘴缝起来,只是这人思维也太活跃了吧。不过遗憾的是,她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叫法我都基本忘记了(估计她也不记得了)。
  我们宿舍曾经有一个备忘录,上面有很多好玩的电话留言,但是我们这帮人都没手机,联络主要就是靠寝室的电话,往往有人找又不在的时候,接电话的人就会把一些留言写在本子上,上面有很多后来我们觉得好笑的语言,比如说”老大,江圆圆找你说他很想你“(以至于后来我们开他们的玩笑很久)之类的语言;不过那个留言本后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些记忆都要消失了。
    说到吃,我们寝室的这群女的的确是比较爱吃的。每次不管谁带了点啥东西,基本上不会留过一个晚上。印象最深的是丹丹的花生米和花花的咸萝卜丁,她们每次回家,或者家里有人来看她们,总是会带这两种吃的。基本上是我们围着我们那八张写字台拼成的桌子,一边说话,一边吃。直到吃完了,留下一堆花生壳堆在桌上壮观的看着我们。还有小玲子的猫耳朵,小丽的核桃和柿饼,小瑛子的鲫鱼包肉,我家的香肠和臭豆腐等等。
   所以每次我去高中同学或是别的宿舍寝室,竟然可以看见她们各自桌上几天都没吃的零食,我就特奇怪,继而就变成感叹了,或许我们宿舍的确是一群馋猫,为啥一直变不瘦,就是这个原因啊。
  不过,我们宿舍的气氛好是其它寝室羡慕不已的。
  我们这群人还特别会犒劳自己,过一阵子,我们就会煮一顿火锅,那个备忘录,从后面往前翻,就是一些我们聚餐的开支,所谓聚餐,也就是我们一个人凑两块钱,买点菜在寝室用酒精炉煮火锅吃。拼起桌子,围着一个小小的酒精炉子忙活,当然,每次都是我们的大厨小瑛子主厨,大家一起买菜,洗菜,然后拿着筷子和碗齐刷刷的盯着呼呼冒气的锅,一声开吃,谁也不落后,不过由于锅太小,吃几口基本上就完了,我们就放下筷子,放上第二锅菜,坐下来,等着下一轮开吃。偶尔也会吃饺子,和面是小丽的事情,我们其它人就拿着装过酒精或者花露水瓶当作擀面杖像模像样的擀饺子皮,剩下的人包的包,煮的煮,好不热闹,把整个宿舍弄的热气腾腾。我记得每锅只能煮三十几个,每煮一过,一个人可以吃四个饺子,吃完了,接着等下一锅。
  想想那时候,特满足,虽然宿舍比较小,只有四张高低床,剩下的空间被八张桌子和八把椅子占的满满的,走路都要侧着身子,但是整个屋子有很多很多的欢乐。记得大三的时候,我们还经常在寝室里排队做饭,老大的鸡蛋番茄汤特别好喝,丹丹的黄瓜炒鸡蛋,小玲子的炒包菜,小瑛子的虎皮青椒,还有平时我们最爱吃的土豆炒饭等等,寝室还做过菊花煮鸡蛋,还有小瑛子给我们煎土豆鸡蛋饼,偶尔早上睡懒觉,就派一个人起来,把大伙的面条啊,方便面之类的,都凑在一块煮一大锅面条,我记得我有一次居然把谁的苹果也放里面煮了。然后大伙起来,围着一锅面条吃。
  当然,我们也不光就在宿舍里吃,有时会集体看上某个角落里的好吃的,比如有一段时间,我们特爱吃一食堂的鸡排,好些天,都会派不同的人去买,后来吃着吃着一食堂不买了,后来就看上学校的烤香肠,每次只要有一个人建议,大家立马达成共识,直到有一次,我们都正吃的时候,小瑛子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怎么好像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我们立马想到尸体,从此很长时间都不吃了,到现在看到烤香肠都提不起兴趣。
  扫荡完了,我们就转移到学校后面的熊家嘴,那条小巷子的好吃的东西特别的多,东南西北的吃的都混在一起,小瑛子说,她理想的状态就是,如果就在巷子口买张票,就可以进去从巷子头迟到巷子尾,想吃啥就有啥。这家伙,活脱脱一个大馋猫。有段时间我们疯狂的吃那里的卷饼,到臭豆腐,到炸土豆,烤香菇等等,通心粉,豆皮之类更不用说,个个击破,基本上那里有的的确都被我们吃了个遍。
  实我们也不是不下馆子,有的时候几个人在学校门口(一般是欢欢鱼的对面,百乐门的旁边的几个小饭店)也就炒个青菜,酸辣土豆之类的,平均下来一个人小于五块钱,其实那个时候也算够奢侈了,所以也是偶尔。每次走到唐韵轩门口,我们就望着门口的红地毯,说等我啥时候发达了,我请你们进去吃一顿。或者是看到有人发肯德基优惠卷的时候说,等啥时候有钱了,去吃肯德基,那时候,大家都没怎么吃过,一般就是把优惠券拿回来分析,哪个会比较好吃。我大学总共就去过两次,都是在鲁广旁边那个地方,一次是小瑛子请的,当时倒是很兴奋,不过实在没想象中的好吃;另外一次是和小玲子和丹丹,当时有个人老是打电话找小玲子,最后被我们三敲了一顿,我们说,那就请我们吃肯德基吧,于是他也傻乎乎的答应了。因为当时我们寝室就三个人。等到被我们敲过了,他就再没打电话来了,估计是被我们三吓跑了。
  说到吃,还有个重点是坚决不能忘记的,那就是熊家嘴的串串香,可是伴我们了将近一年的时光,整个大四,我们很多人都会去吃,从夏天吃到冬天,再吃到毕业,白吃不厌,每吃都是吃的走不动了,才罢手。只是当时,小玲子和花花已经有男友了,老大要考研,剩下我们几个都有些闲。但是不管跟谁吃,总是会有我和丹丹两个人。


江城子

《锦瑟》
李商隐

锦瑟无故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
明月夜,短松冈

少年天子

看完了电视,想起乌云珠和福临写的那四个字,悲辛无尽。
他充满悲伤的身子,承受不住了,孤独的寂寞着,当唯一一个懂他的人走了的时候,他碎掉了,或许对他来说,是解脱,一切都散了吧,这样,也好。
但是,这样想着,还是止不住的哀伤。